奧薩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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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薩維
思緒對接，杜漸微瞬間想到夜鶯隊那個用異能試圖逃離的人。
而情況並不只這麽簡單。
從動用異能起，副本汙染就被他進一步誘化。
換句話說，他提前了雙重副本的交替。
審訊室的門從內而外被武力粗暴炸開的那瞬間，杜漸微閃電般竄堵門口。
同時【大動脈】強化力量和速度，逮耗子一樣掐住逃跑者的脖子!
“嗚嗚、放開我！”
小型煙霾彈的濃煙散溢開，審訊的工作人員和獅鷲隊咳嗽幾下、啟動散霧器。
杜漸微卻在短短一瞬，聯想到賽場裏迷霧間生出來的瘦長鬼影——今夜接收主線信息的同時，她還得把收養契約的附文條款看了。
“謝謝您！”
審訊人員動作麻利地二度扣押，“他把迷你煙霾彈藏在腕帶裏，我們粗心沒有檢查到。不過現在怕是腕帶也炸碎了。”
杜漸微循聲看去，逃竄的異能者滿臉是淚，嘴唇和手腕一片血肉翻攪的赤紅。
“奧薩維，25歲，夜鶯隊的成員。當然，現在這支異能隊已經分崩離析了。”
審訊員出示他的ID卡，將異能者綁回審核臺。
異能者崩潰著邊哭邊說，“讓我活下去，我是A市選拔上去的，我有價值的！！”
他嗚咽道：“我的隊長呢？”
杜漸微松開掐住奧薩維的手，“舒文生不在這裏？”
丁澄野：“他傷得太重，理智值瓦解崩潰，加上他有A市直調的權限，已經用專機接送離開了。”
審訊人員掰壓奧薩維，手銬鎖住他抽搐的手腕，“停止反抗！庇護所S091以Sophia市軍備基地和獅鷲直遣隊的名義有權對你審訊！”
腕帶芯片從炸爛的血肉中掉落，被機械肢撿走。
奧薩維的掙紮逐漸變得微弱，像一條死魚一樣翻著眼珠。
“我的隊長呢？”
紮瓊克不爽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什麽廢話，你丟下你的隊友、你隊長也拋下你，有什麽好折騰的，一石二鳥啊！”
朱眉：“……這成語不是這麽用的。”
奧薩維盯著審訊室的冷白熾燈，良久，猝然翻過身來開始嘔吐，周圍立馬撤開一片空地。
空氣凈化器立即開始啟動，奧薩維足足吐了一個空氣循環周期，才吐空了胃袋：“我……我……”
一根針管狀的一次性檢測儀往那堆嘔吐物裏探了進去，抽出來，朱眉丟掉檢測儀：“和醫療部的碎肉沫一個成分。”
杜漸微算是明白了，一語中的：“他的異能太過特殊，能夠吸引異種副本反向探尋。但或許就是這樣，他可能在賽場外就已經被啃腦子了。”
杜漸微收回落在對方傷口的目光，扯過機械臂，就著纖細臂肢固定的吸管把她的拿鐵喝完，這才慢悠悠說：
“一般的異能隊成員數量有要求嗎？”
丁澄野：“以A市標準統一聯邦各基地，大多數情況是七人以上，十五人以下。少部分特殊隊伍可以只要四到五個人，需要特殊審批。”
紮瓊克：“哥，你在微姐面前說什麽客套話。整個聯邦怕是只有我們這一個四人隊了吧。”
“謔，這麽特殊？”杜漸微挑了下眉，把機械臂推進墻壁。
她對審訊人員道謝，隨後問奧薩維接下來會被如何對待。
工作人員：“以聯邦律法處置，至少判刑流放五年。”
奧薩維那雙聚焦艱難的瞳孔縮了縮，“不……”
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全是他的錯啊……
五年，上千個日夜，在極為看重年齡天賦的聯邦基地來說，這完全就是要廢了他為人的根本啊！
等他三十多了，即便是頂著A市異能隊成員的頭銜，怕也只能被扔到低級庇護所！
何況流放是要他一個人去開墾副本隱隱成型的末世廢墟，他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到！
杜漸微：“受刑外，有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充公呢？”
在場靜了片刻。
“以被控制的形式參與輔助B級以上異能隊銷毀副本，以信息重要度適量緩刑。”丁澄野說。
杜漸微：“我們隊是什麽級呀？”
她進獅鷲沒多久，還挺好奇。
“以這次解決雙重陷阱副本程度的話，至少評級能升到S。”
丁澄野意識到杜漸微想做什麽，“你想讓奧薩維入獅鷲？”
朱眉、紮瓊克：！
紮瓊克：“微姐？！你？”
丁澄野眸光掠過杜漸微翹起的嘴角，繼而看向她饒有深意的雙眼：你想利用他的異能找回你的記憶？
奧薩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切展露自己所有可供驅使的能力，“我願意，求求你們。我的異能可以誘捕異種，幹擾副本，用處很大的！你們要怎麽對我都行，別把我丟進末世廢墟嗚嗚！”
他竭力伸出手掌，想去抓住誰的衣角懇求，只被審訊人員拿機械刑具扣押住：“管好你的手腳！”
“你還以為你有下一組隊友給你害死不成嗎！”
紮瓊克也附言說：“微姐，澄哥，你們要考慮下啊！就算是A市那邊的異能隊不也有爛人嗎！我們隊人是少了點，但配合挺好的，加他不怕他又生出損人利己的事嗎！”
杜漸微轉身問審訊人員：“你們剛剛說的副本進化是什麽意思？”
審訊人員這才註意到他們昏頭漲腦的，竟連這場小事故的起因都還沒報告。
“異能進化是極少數人對於自己異能變化的非自主選擇，可能是數量上主副異能的增生或者主異能的異化，通常是在高敏情況下完成。”
“奧薩維的異能在經歷副本後精神崩潰，他的異能在不知覺情況下進化到副本外也能幹擾汙染因子的程度。”
審訊人員出示機械臂體上一個被炸毀的密封鋁盒，“這裏裝的是賽場副本的喪屍碎片，我們本想讓奧薩維回想賽場細節，不想他能借此使用異能。”
杜漸微輕笑：“多好用的引燃器，有他不就等於，遇到下一個類似賽場這種有隱蔽活躍度意識的副本時，我們能提前得到消息嗎？”
朱眉眼神一亮：“異能對汙染因子最敏感，哪怕檢測科技失靈了，”
杜漸微補充：“我們就能有穩定的活人探測器。”
紮瓊克意識到朱眉也放下反對立場了，“可是！”
他可是在舉重賽場裏目睹夜鶯隊支離破碎的！這一切要是和奧薩維關系不大才有鬼的！
丁澄野拍了拍紮瓊克的肩，“走吧，我們去外面說。”
一直擠在審訊室也不像話。
-
本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調查奧薩維身上有沒有舒文生留下的夜鶯隊信息，丁澄野好趁機讓天行者特遣署普查此類A市異能隊。
現在奧薩維的腕帶ID卡都被毀了，也沒有別的物證推進這件事，的確能好好考慮杜漸微的計劃。
“怎麽說，讓殺人犯跟著我們就讓我抓狂啊！”
紮瓊克哀怨道。
他雖生得人高馬大，偶爾插科打諢吹吹牛，除了遇到太過惹人厭的人他不吐不快以外，深處的性子其實和他的凈化異能一樣，是個和平愛好者，很難接受一顆不定時炸彈塞進他們隊裏。
當初杜漸微像一把消了毒的手術刀，貼著他們尚未完全完整的隊伍雛形下切，自然又迅速地融合進來。
於是他們這個零散且各有異常的小隊就這樣度過了或大或小數個任務，直到眼下最嚴峻的雙重副本被搞定。
好不容易默契滿分，又來個監獄版的插班生。
朱眉反而在聽到杜漸微的話後有了想法：“如果奧薩維能安分，以被控制的狀態在我們隊重頭來過，
這意味我們能有比頂尖科技還有效的副本檢測器，紮瓊克你的凈化異能也能有更敏銳的檢測環境。”
杜漸微的聲音幽幽傳來：“紮瓊克，你就不想試試看，自己的異能在什麽情況下可以進化嗎？”
紮瓊克：！
他好像有點心動了。
恰好腕帶傳來信息，他們報修和更換的設備就位了。
朱眉看向隊裏兩個最頂事的，說：“怎麽安排就讓澄哥和微姐決定吧，紮瓊克，我們去把設備登記入隊伍庫裏。”
朱眉和紮瓊克走後，這片區域只剩下杜丁二人。
丁澄野說：“把奧薩維留下，是因為他的異能有利於找回你的記憶吧？”
杜漸微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成功率大小，但能誘發汙染因子異動的話，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但奧薩維太不穩定，他畢竟是活人而非機械，加上你的理智在賽場副本前就被侵蝕過。正式開始前先確保你腦子沒問題。”
腦子沒問題，聽上去怎麽像罵人。
杜漸微笑了下，聯想最後系統所說的身體年齡，手指摸上耳根旁的頭皮。
這一年她腦袋上磕了道口子，差點就能直接用手指頭摸頭蓋骨了。
丁澄野心想他看到的數段杜漸微的記憶碎片，試探說：“你丟失的那些記憶，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杜漸微往天花板上看了看，“嗯……大部分都沒印象了，當時可能就像砍頭一樣，幹脆利落，一下就切個幹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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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對接，杜漸微瞬間想到夜鶯隊那個用異能試圖逃離的人。
而情況並不只這麽簡單。
從動用異能起，副本汙染就被他進一步誘化。
換句話說，他提前了雙重副本的交替。
審訊室的門從內而外被武力粗暴炸開的那瞬間，杜漸微閃電般竄堵門口。
同時【大動脈】強化力量和速度，逮耗子一樣掐住逃跑者的脖子!
“嗚嗚、放開我！”
小型煙霾彈的濃煙散溢開，審訊的工作人員和獅鷲隊咳嗽幾下、啟動散霧器。
杜漸微卻在短短一瞬，聯想到賽場裏迷霧間生出來的瘦長鬼影——今夜接收主線信息的同時，她還得把收養契約的附文條款看了。
“謝謝您！”
審訊人員動作麻利地二度扣押，“他把迷你煙霾彈藏在腕帶裏，我們粗心沒有檢查到。不過現在怕是腕帶也炸碎了。”
杜漸微循聲看去，逃竄的異能者滿臉是淚，嘴唇和手腕一片血肉翻攪的赤紅。
“奧薩維，25歲，夜鶯隊的成員。當然，現在這支異能隊已經分崩離析了。”
審訊員出示他的ID卡，將異能者綁回審核臺。
異能者崩潰著邊哭邊說，“讓我活下去，我是A市選拔上去的，我有價值的！！”
他嗚咽道：“我的隊長呢？”
杜漸微松開掐住奧薩維的手，“舒文生不在這裏？”
丁澄野：“他傷得太重，理智值瓦解崩潰，加上他有A市直調的權限，已經用專機接送離開了。”
審訊人員掰壓奧薩維，手銬鎖住他抽搐的手腕，“停止反抗！庇護所S091以Sophia市軍備基地和獅鷲直遣隊的名義有權對你審訊！”
腕帶芯片從炸爛的血肉中掉落，被機械肢撿走。
奧薩維的掙紮逐漸變得微弱，像一條死魚一樣翻著眼珠。
“我的隊長呢？”
紮瓊克不爽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什麽廢話，你丟下你的隊友、你隊長也拋下你，有什麽好折騰的，一石二鳥啊！”
朱眉：“……這成語不是這麽用的。”
奧薩維盯著審訊室的冷白熾燈，良久，猝然翻過身來開始嘔吐，周圍立馬撤開一片空地。
空氣凈化器立即開始啟動，奧薩維足足吐了一個空氣循環周期，才吐空了胃袋：“我……我……”
一根針管狀的一次性檢測儀往那堆嘔吐物裏探了進去，抽出來，朱眉丟掉檢測儀：“和醫療部的碎肉沫一個成分。”
杜漸微算是明白了，一語中的：“他的異能太過特殊，能夠吸引異種副本反向探尋。但或許就是這樣，他可能在賽場外就已經被啃腦子了。”
杜漸微收回落在對方傷口的目光，扯過機械臂，就著纖細臂肢固定的吸管把她的拿鐵喝完，這才慢悠悠說：
“一般的異能隊成員數量有要求嗎？”
丁澄野：“以A市標準統一聯邦各基地，大多數情況是七人以上，十五人以下。少部分特殊隊伍可以只要四到五個人，需要特殊審批。”
紮瓊克：“哥，你在微姐面前說什麽客套話。整個聯邦怕是只有我們這一個四人隊了吧。”
“謔，這麽特殊？”杜漸微挑了下眉，把機械臂推進墻壁。
她對審訊人員道謝，隨後問奧薩維接下來會被如何對待。
工作人員：“以聯邦律法處置，至少判刑流放五年。”
奧薩維那雙聚焦艱難的瞳孔縮了縮，“不……”
他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全是他的錯啊……
五年，上千個日夜，在極為看重年齡天賦的聯邦基地來說，這完全就是要廢了他為人的根本啊！
等他三十多了，即便是頂著A市異能隊成員的頭銜，怕也只能被扔到低級庇護所！
何況流放是要他一個人去開墾副本隱隱成型的末世廢墟，他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到！
杜漸微：“受刑外，有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充公呢？”
在場靜了片刻。
“以被控制的形式參與輔助B級以上異能隊銷毀副本，以信息重要度適量緩刑。”丁澄野說。
杜漸微：“我們隊是什麽級呀？”
她進獅鷲沒多久，還挺好奇。
“以這次解決雙重陷阱副本程度的話，至少評級能升到S。”
丁澄野意識到杜漸微想做什麽，“你想讓奧薩維入獅鷲？”
朱眉、紮瓊克：！
紮瓊克：“微姐？！你？”
丁澄野眸光掠過杜漸微翹起的嘴角，繼而看向她饒有深意的雙眼：你想利用他的異能找回你的記憶？
奧薩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切展露自己所有可供驅使的能力，“我願意，求求你們。我的異能可以誘捕異種，幹擾副本，用處很大的！你們要怎麽對我都行，別把我丟進末世廢墟嗚嗚！”
他竭力伸出手掌，想去抓住誰的衣角懇求，只被審訊人員拿機械刑具扣押住：“管好你的手腳！”
“你還以為你有下一組隊友給你害死不成嗎！”
紮瓊克也附言說：“微姐，澄哥，你們要考慮下啊！就算是A市那邊的異能隊不也有爛人嗎！我們隊人是少了點，但配合挺好的，加他不怕他又生出損人利己的事嗎！”
杜漸微轉身問審訊人員：“你們剛剛說的副本進化是什麽意思？”
審訊人員這才註意到他們昏頭漲腦的，竟連這場小事故的起因都還沒報告。
“異能進化是極少數人對於自己異能變化的非自主選擇，可能是數量上主副異能的增生或者主異能的異化，通常是在高敏情況下完成。”
“奧薩維的異能在經歷副本後精神崩潰，他的異能在不知覺情況下進化到副本外也能幹擾汙染因子的程度。”
審訊人員出示機械臂體上一個被炸毀的密封鋁盒，“這裏裝的是賽場副本的喪屍碎片，我們本想讓奧薩維回想賽場細節，不想他能借此使用異能。”
杜漸微輕笑：“多好用的引燃器，有他不就等於，遇到下一個類似賽場這種有隱蔽活躍度意識的副本時，我們能提前得到消息嗎？”
朱眉眼神一亮：“異能對汙染因子最敏感，哪怕檢測科技失靈了，”
杜漸微補充：“我們就能有穩定的活人探測器。”
紮瓊克意識到朱眉也放下反對立場了，“可是！”
他可是在舉重賽場裏目睹夜鶯隊支離破碎的！這一切要是和奧薩維關系不大才有鬼的！
丁澄野拍了拍紮瓊克的肩，“走吧，我們去外面說。”
一直擠在審訊室也不像話。
-
本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調查奧薩維身上有沒有舒文生留下的夜鶯隊信息，丁澄野好趁機讓天行者特遣署普查此類A市異能隊。
現在奧薩維的腕帶ID卡都被毀了，也沒有別的物證推進這件事，的確能好好考慮杜漸微的計劃。
“怎麽說，讓殺人犯跟著我們就讓我抓狂啊！”
紮瓊克哀怨道。
他雖生得人高馬大，偶爾插科打諢吹吹牛，除了遇到太過惹人厭的人他不吐不快以外，深處的性子其實和他的凈化異能一樣，是個和平愛好者，很難接受一顆不定時炸彈塞進他們隊裏。
當初杜漸微像一把消了毒的手術刀，貼著他們尚未完全完整的隊伍雛形下切，自然又迅速地融合進來。
於是他們這個零散且各有異常的小隊就這樣度過了或大或小數個任務，直到眼下最嚴峻的雙重副本被搞定。
好不容易默契滿分，又來個監獄版的插班生。
朱眉反而在聽到杜漸微的話後有了想法：“如果奧薩維能安分，以被控制的狀態在我們隊重頭來過，
這意味我們能有比頂尖科技還有效的副本檢測器，紮瓊克你的凈化異能也能有更敏銳的檢測環境。”
杜漸微的聲音幽幽傳來：“紮瓊克，你就不想試試看，自己的異能在什麽情況下可以進化嗎？”
紮瓊克：！
他好像有點心動了。
恰好腕帶傳來信息，他們報修和更換的設備就位了。
朱眉看向隊裏兩個最頂事的，說：“怎麽安排就讓澄哥和微姐決定吧，紮瓊克，我們去把設備登記入隊伍庫裏。”
朱眉和紮瓊克走後，這片區域只剩下杜丁二人。
丁澄野說：“把奧薩維留下，是因為他的異能有利於找回你的記憶吧？”
杜漸微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成功率大小，但能誘發汙染因子異動的話，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但奧薩維太不穩定，他畢竟是活人而非機械，加上你的理智在賽場副本前就被侵蝕過。正式開始前先確保你腦子沒問題。”
腦子沒問題，聽上去怎麽像罵人。
杜漸微笑了下，聯想最後系統所說的身體年齡，手指摸上耳根旁的頭皮。
這一年她腦袋上磕了道口子，差點就能直接用手指頭摸頭蓋骨了。
丁澄野心想他看到的數段杜漸微的記憶碎片，試探說：“你丟失的那些記憶，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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